从伯希和A、B笔记中获益最大者自然是敦煌学研究人员了。由于笔记所抄录的内容、抄录的时代都创造了 “第”,它的参考价值自然也就极高,40年代,谢椎柳和史岩分别对洞窟进行了编号,并对题识进行了抄辑。但由 于几十年的自然相坏,原有的题识中一部分久已酒没、 写迹梭糊,直接影响到日后的研究工作。伯希和的笔记正好可以作为校勘善本。其次是,伯希和的笔记所辑题识,在材料的占有上,超过了谢、史等人所辑录的相同内容,这又为研究者提供了极大方便。比如,被伯希和编号为第17(Z)号洞(敦煌研究所编第156号)中,有一方著名的题记《莫高窟记》,对于莫高窟的历史和考古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。伯希和同谢稚柳均对此题记进行了全录,但对照二者录文,竟差异很大,这是何故?原来,谢稚柳抄录这篇题记的时候,敦煌遗书汉文写本的《莫高窟记》已问世,谢稚柳也已熟悉了它,所以记录时谢以写本为依据,来推测《莫高窟记》中的残字、脱字。虽则这样来得快捷、便当,但却失真。而伯希和是照原貌描写,有一个字写一个字,有半个字就写半个字,完全是实录。相比而言,工作价值的高低自然分晓。